“今日不接客。”秦少琅没废话，直接关炉。
“你敢关？”沈定非直接一拍桌，“我可是盐行正商，你算哪根葱？”
“你要吃粥还是砸摊？”
“吃粥。”沈定非咧嘴，“不过得换法吃。”
他说完，冲后头一挥手，后面三人抬出一个食盒，打开里面是三碗——外观跟秦少琅的山海粥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我这粥，十文一碗，比你便宜。”
他顿了顿，笑道：“我请你这一条街的客人试一试——到底是你那碗值，还是我这碗划算。”
这话一出，围观百姓当场哗然。
“比粥啊！”
“要不要试一试？”
“秦掌柜，你那三十文确实贵了点啊……”
有人开始犹豫。
这就是正面打压。
不是官打压，是商圈挤兑，是用你最擅长的手段，把你自己那一套搞成劣币。
刘小石握着锅铲，脸都绿了：“我他娘的现在就泼了他这碗——”
“别动。”秦少琅却忽然冷静了下来。
“咱们不是没打算碰京里这些老商圈。”
“但既然来了，先敲打一下也好。”
他说完，冲沈定非笑了笑，开口：“可以比。”
“哦？”
“但得立规矩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这碗粥，一人尝一口。我这碗，不卖，给一整碗让人吃完。”
“就这么比？”沈定非皱眉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秦少琅声音一压，“试完之后，谁粥吃完后被人吐出来的多，谁自己掀摊走人。”
沈定非脸色变了。
“我这粥怎么可能被吐？”
“你这粥，是用海盐腌青口干做的，没错吧？”
沈定非猛地一抬头。
“盐味勉强，但腌制过程不够彻底，毒素残留高。一口两口没事，但整碗吃完的，得闹肚子。”
系统这时候弹出提示：
【触发现场对峙分支任务：摊主比拼·第一场】
【若在比拼中胜出，可开启“商战模块·流通压制Lv1”】
【失败将扣除声望-300】
秦少琅继续：“你可以比，但你敢拿这粥让人真吃？要不要我请义学的食堂先生来试毒？”
沈定非脸色已经青了，忽然一甩袖子：“你——你胡说！”
“那你敢不敢自己吃一碗？”
他顿住了。
全场看着他。
他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这时候后头那几个仆从也慢慢低下了头，其中一个偷偷往后退了一步，把那三碗粥又塞回盒子。
“秦掌柜……我等就是开个玩笑。”沈定非语气软了，扯了个僵笑，“没别的意思，走了走了。”
他话刚说完，刘小石猛地拎起锅铲砸在地上，铲口震得地砖都响了。
“少爷说了！谁再来乱比，连人带碗全给我抬出去！”
一声吼，场面瞬间清空。
沈定非被人推着离开时，整条街的人都笑了。
“盐商被人怼走了？”
“义粥还敢这么硬？”
“看来这摊粥真不是虚的……”
系统提示：
【摊主比拼胜出】
【商战模块激活：“流通压制Lv1”】
【商路信誉+200】
【当前影响力指数：京中商圈10%→17%】
秦少琅坐在摊后，拿了一碗新粥，递给一位年老的客人。
“今儿这碗，请你。”
那老头接过，喝了一口，只说了一句：“你这味，稳了。”
第七天一早，秦少琅就进了户部。
不走后门，不走商路侧道，而是正正经经站在了户部三堂前的台阶上，手里捧着账册、盐票、票据三样东西。
天没亮透，堂前人已经排了四五排，大多是穿着皂色布袍的外地小商，腰上别着通文，脚下带着风尘，脸上写着疲惫。
他们是来呈账的，也是来找命的。
站在最前头的官吏拿着登记册，一页页往下翻，看也不看旁人，嘴里只念：
“江南盐口，许成——通文查验。”
“徐州布道，郑全——缺转引票，不准登。”
“蛟尾港外引，秦少琅——通文为张典史引荐，准登堂。”
这话一出，后面三排人同时抬头。
“谁？”
“蛟尾？”
“那不是……”
议论声起来了。
还没等官吏开口，侧门忽然传来一声轻咳，一个穿青袍的中年官走了出来，身后跟着两个执笔的从吏。
“秦掌柜。”
他声音不高，却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“户部三堂今日审核外引账，依照惯例，‘盐漕三问’，一问账清、二问货明、三问路稳。”
“你带来的，是蛟尾港的首单外引？”
秦少琅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那人往前一步，“第一问——账清。”
他把桌上一页账单摊开，“你蛟尾港一年进出盐量多少，外销几何，本地留用多少？票据有几笔？对口单位是谁？可有备份拓文？”
秦少琅不急不慢，从袖口抽出三页册子。
“第一页是蛟尾港盐务年清，清册总计外销七十二引，实销六十八引，库存四引；第二页是票据对应表，一共十四笔，每笔对应通行路线、交易货点与兑收人；第三页，是盐票拓文，一式三份。”
他说着，手脚不停，分别把三页放在桌上，按顺序摊开。
那青袍官看了一眼，点头：“记得规矩。”
“你这票据，是谁开的？”
“南洋江口盐会，与江南小港三家联保。”
“你有担保人吗？”
“有。”秦少琅说着，把张洛之亲印通文递了上去。
那人接过扫了一眼，脸色变了。
“张典史？”
“他只看账，不保人。”
青袍官盯着他看了三秒钟，忽然开口：“你知道京里多少人盯着这摊子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还敢来？”
“我是带账来的，不是来赔笑的。”
三堂一下就安静了。
坐在后堂那几位灰袍老吏互相对视了一眼，都没开口。
“账清。”青袍官忽然出声，“第一问，过。”
咔哒一声，主堂上的沙漏被拨动了一次，标志着“盐漕三问”的第一问，正式通过。
系统提示：
【主线更新：盐漕三问·第一问完成】
【通文等级稳定提升中：Lv1→Lv2】
【奖励预告：“盐漕词令术Lv1”与“账册防伪模版”将在全数通过后解锁】
【当前状态：请准备第二问——货明】
